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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村子变“亿元村”

我省首个由村集体投资建设的楼宇项目——高升金典

曾经的高升村,一穷二白,荒凉不已。图为居民汤立蓬老宅照片。

高升村村民安置小区,精致、现代气息扑面而来。

近年来,雨花区公共服务体系基本建立,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加快提高。

本版图片由长沙市雨花区委宣传部提供

居民家门口享受优质医疗服务

“有女莫嫁洞井铺,三年磨烂九条裤”。这是新中国成立初期,长沙俗语对雨花区洞井铺的描述。穷!是洞井铺曾经的时代划痕。

洞井铺的高升村,更是穷得叮当响——彼时长沙市有105个村,高升村排名第104位。

2008年开始,高升村拉开长沙村级楼宇经济的发展帷幕,一穷二白的高升村一跃成为“亿元村”,个体也完成了从“农民”到“股民”到“市民”的精彩“变身”。

这个“亿元村”,到底有着怎样神奇的发展“密码”?

1 是简单“顺从”民意,还是力排众议迎难而上?

——高瞻远瞩的规划,需要担当

70岁的村民李祥利还记得曾经捉襟见肘的日子。

茅草屋盖的平房,雨天还得拿盆子接雨水。守着点田地,是村民唯一的经济来源。这种靠天吃饭的方式,让老百姓经常食不果腹。村民偶尔在附近的厂子打下零工,勉强维持生活。

村里“打光棍”的男青年也慢慢多了起来。“穷,真的是穷。适婚的女青年嫁往别处,适婚的男青年娶不起老婆。”李祥利回忆。

城市化的如椽大笔在高升村留下印记。1999年,随着湘府路的修建,以及省政府计划南迁。高升村启动了整村征拆。

拆迁能带来环境和生活现状的改善,村民固然都支持拥护。但拆迁了怎么安置、拆迁政策怎么样?大家的看法就大相径庭了。

“你把地划给我,我自己来建。”……很多村民提出自己的看法。

当时的高升村村支两委班子却犯了难。他们想得更多、更远:如果村民各自建,房子风格不统一,整体形象上不来,过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又要拆迁?

转变观念,难!但观念必须变!

村支两委班子意识到观念的重要性。他们并不急着挨家挨户苦口婆心去做工作,而是带着骨干和有威望的村民去发达地区学习。在考察、学习和交流中,关键少数人的思想有了变化。

生产、生活两分离,这是高升村确定的安置方法。

在建设安置小区方案确定之前,又有插曲。村民能接受集中、统一建设,但相当多村民提出,要实现商住一体化,即一楼做门面,楼上做住房。这样的安置形式在长沙很常见,老百姓既有住宅,又有固定经济来源。

高升村党支部否决了这一方案,并提出商住两分开的建设方法。

简单的一句“商住两分开”,看似轻飘飘,实则是两种观念的博弈。

商住一体,短期内老百姓能有门面收入;但放眼长远,整体品质上不来,门面的租金是存在“天花板”的。如果片区整体品质提升,这些门面甚至会被市场淘汰。

是简单“顺从”百姓,还是极力去说服百姓?前者处置起来相对简单;而后者,需要魄力,需要立足长远的定力,需要不计个人得失的担当。

高升村选择了后者!

2002至2006年,3个总建筑面积13万平方米的纯居住小区拔地而起!

2 是卖地换钱,还是放眼长远做番事业?

——发展,要把账算清、算细

房子有了,老百姓的生活怎么办?高升村又面临着新的抉择。

一穷二白的高升村,既没有原始资本去发展产业,也不想守着260亩的生产用地睡大觉。

“把地卖掉吧!变点现钱实惠些!”“搞开发大伙都没有经验,赔了怎么办?”村民的议论声不断传到村支两委班子成员的耳朵里。

但他们态度鲜明:卖地能带来短期利益,但换不来长远发展。地,不能卖!

很快,高升实业公司成立,每位村民以土地入股,成为股东。

拿不出钱搞开发,那就出租一部分地吧!先借别人之手先开发一部分,租金收入的发放也让部分老百姓吃了个“定心丸”。

2007年后,在不断学习、调研、考察的基础上,高升村党委提出,集约化利用土地,在湘府路沿线发展楼宇经济。

反对声汹涌而至。“拿着我们村民的钱给你们村干部玩?”村民把这一思路看做是村干部拍脑袋想出的“新玩法”。

村干部的压力可想而知。开发多少地、留下多少地;建成后怎么做,预估有多少回报?怎么运营风险最小?村党委反复跟大家算账。

村支两委会议、议事理财组会、村民小组长会、村民代表大会、村民大会……会议不知道开了多少个。从一边倒的反对,到声音日趋理智,再到拥护支持,高升村在一次次“算账”中统一思路。

开发的钱从哪里来?自有资金不足,村干部四处跑银行找贷款。高升社区现任党委书记张琳回忆起起步时的艰辛,依然唏嘘:“我们几乎是去‘求’各大银行贷款,但别人一听一个村贷几千万,担心没有偿还能力,没有人愿意提供。”几经周折,才找到贷款银行,启动开发。

这是我省首个由村集体投资建设的楼宇高升金典项目。插入云霄的楼宇,精致精美的外观,多元的业态……建设完的高升金典商务楼,开启了高升村的蝶变征程,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楼建起来了,算账还要更精明,从而确保老百姓利益最大化。

据了解,这个村级楼宇经济项目,六成供出售,这部分收益用于收回开发成本;余下的四成为经营性物业,只租不卖。他们还留下了3万平方米自持的四星级酒店和1万平方米的裙楼商业。

秉承土地利用集约化、建设品质高端化的思路,高升村又相继建成了高升时代广场、高升星光天地等大型综合商务楼宇,引进了温德姆、高升华美达等星级酒店,打造了苏宁易购、万影汇影院、美食街等服务型业态。

3 从地没了心里慌,到抱着团齐心走

——村民不仅收获了物质,更充实了精神

老百姓到底过得怎么样?

村民许晓春算了笔账。她的收入由3部分构成:第一,自己在附近干点活,有劳动所得;第二,家里3个股东,分配到自家名下的房屋,除开自住后,每年还带来20万元租金收入;第三,公司每年发放的补助,每人大约5.4万元。“保守估计每年收入有35万元。”

“每个村民都是这样吗?”笔者问。

“基本每个都是。”许晓春肯定地说。“当然,有些村民房屋出租的面积不一样,有略微差别。”许晓春补充说。

“土地没有了,心里慌吗?”

许晓春回答:“刚开始征收的时候慌。现在我们老百姓自己是股东,并且还有自持的公寓,心里不慌。”

许晓春的不慌,源于一套完整的制度。

从拒绝商住一体、生产生活集中安置的惯有模式,到分权不分产——村民是股东,但实业公司资产不量化到个人,资产是全体股民共有、不分产到户;再到分红不分本——所有收益和投资所得利益,除开固定分红后,其余利润流入下一个项目,实现滚动式、循环式发展,很多决策在提出之初看似不近人情,甚至多番争执、不理解,但20年来的实践,无需赘言,老百姓鼓起的腰包足以证明一切。

“我自己是农民,我懂得农民的不易。希望我们能走出卖地—暴富—挥霍—返贫的怪圈。”张琳说。

村民的自我权益也得到最大程度的尊重。每一项开发,由村民表决;每一处用钱,按制度要十几个人审批通过;每一个项目,村民既是受益者,也是监督者。

甚至村民也开始试水自主创业。今年底即将投入运营的星光天地项目,每个高升村民再次获得自持物业,以及60平方米的高档公寓。许晓春说:“根据股东代表大会的决议,我们以层为单位,各自组队,自己去盘活资源,大家积极性很高。”

2011年,高升村完成了城中村改造,改为高升社区和高升实业公司,2018年又改制成立高升经济合作社。

在改造后的高升社区,广场中央,点缀有花坛和喷泉,新修的道路平整而宽敞,高楼之间有序停放着小车。再往里走,社区活动中心,医疗服务中心,健身设备一一映入眼帘。

“吃过晚饭后,我喜欢在社区里散步、跳舞。我们开始了民谣里传唱的新生活:人人身价过百万,个个都是楼股东。”许晓春笑着说。

【关键词】

改革与民生

高升村是个神话吗?不是。这个亿元村是一步一个改革脚印串联而成的。

高升村也不是“一枝独秀”。以高升村为代表之一,雨花区还出现了红星村、井塘村等“亿元村”。

这些改革头雁,用实践证明着雨花区委、区政府的拳拳之情——“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老百姓到底收获了什么?来看一组数据:1988年的郊区,全区农民年人均收入957元,职工年人均收入1333.6元。到1998年,全区年人均收入3671元;2008年,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达19054元和11636元;到2018年,雨花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54522元。

【数说民生】

教 育

“十五”“十一五”“十二五”期间,分别新建改造学校39所、21所、39所,“十三五”以来,已新建学校19所,新增学位2.8万个。

医 疗

以2014年为例,当年雨花区门诊、住院人次虽增长82.38%、49.10%,但门诊、住院均次药费分别下降48.74%、16.5%。目前,“小病进社区、大病到医院、康复回社区”的就医新格局已初步形成。

文 化

在文化阵地建设上,仅“十二五”期间,就投入2300万元,社区阵地面积平均达到300平方米;在文化传承保护上,建设了湖南首个非遗街区——雨花非遗馆;在产业活力上,打造了德思勤城市广场、汇艺文创中心、圭塘河生态景观带、浏阳河文化旅游产业带等。

生活圈

根据出台的“一圈两场三道”两年行动计划(2018—2019年),雨花区在今年底前共打造95个15分钟生活圈,建设37个停车场,新(改)建30处农贸市场,建设177.76公里人行道、130.4公里自行车道,打造2条健身步道、2.7公里文化步道。(欧阳倩)

来源:湖南日报

编辑:唐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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