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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追踪物种超7000个 这家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全国唯一

  湖南省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周立波介绍,中心已成功追踪的物种个体超过7000个。  长沙晚报全媒体记者 徐运源 摄

湖南省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周立波介绍,中心已成功追踪的物种个体超过7000个。  长沙晚报全媒体记者 徐运源 摄

一只赤腹鹰在湖南长沙放飞,从广西崇左市出境,途经越南等五国,穿过马六甲海峡,半年后抵达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过冬。来年春天,它踏上了北迁的征程,几个月后又回到了故乡长沙。放飞后的近一年里,120.3克重的它飞行里程超过11745.19公里,最快飞行速度达67.7公里/小时……

大自然精灵的能量如此之大,它们的故事怎样才能被人类读懂?湖南省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有自己的答案。通过基于北斗的动物物联网大数据平台及自主研发生产的野生动物卫星追踪器,该中心已成功追踪物种个体超7000个。野生动物被救护放生、与“家人”重逢的悲欢离合故事,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近日,记者走访了这家全国唯一的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应用:追踪物种个体超7000个,采集数据超3000万条

湖南省动物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依托湖南环球信士科技有限公司获批设立。作为高精尖人才领跑工程省市级产业领军人才,湖南农大博士周立波既是中心主任也是公司董事长。

野生动物卫星追踪器到底有什么用?周立波开门见山地说,每一种动物都是一条生态链,任何一条生态链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出现预想不到的灾难。为了更好地进行生态学研究,就必须去了解动物的行为习惯,包括它们喜欢待在什么地方,几点起床几点睡觉,这些都需要借助卫星追踪器来实现。

“追踪器就像动物的‘身份证’,中心将追踪器安放在一只鸟的身上,通过传回来的数据了解它的一生。它也许有过‘环球之旅’,经历过惊心的冒险。”周立波告诉记者。

去年,70多只鹈鹕离开广州向东南亚地区迁徙,7天后,动物物联网大数据平台检测到鹈鹕活动状态异常并预警,工作人员当即通知广州园方寻找。4天后,在越南当地爱心人士帮助下,两只掉入捕鱼装置的鹈鹕被救出放飞。

除了动物生态学研究和野生动物救助,追踪器的应用场景还有很多,如智慧保护区建设、疫情疫病监测、机场安全等。目前,湖南野生动物救护繁殖中心、洞庭湖自然保护区等地就有应用。

截至目前,该中心成功追踪的物种包括东方白鹳、丹顶鹤、白尾海雕、蓑羽鹤、朱鹮、黄嘴白鹭、中杓鹬、黑叶猴、麋鹿、金钱龟等,个体超7000个,设备在野外稳定运行最长时间超过5年,采集有效数据3000多万条。

攻关:找一根绑鸟的绳子花了两年多

这一行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六七年前一直是国外在吃“独食”。

“我们当时可以说是一气之下投身这一行业的。”周立波笑着说,中心科研团队在高校时就做洞庭湖生态学研究,专门研究小天鹅,当时需要用到追踪器设备,结果一了解要通过代理去国外买,而且价格昂贵,一个设备要5万元,拿到的还是二手数据。

想到自己是学物理学出身,也能将产品做出来,周立波便找来同学开始研发。

然而,产品看似简单,做起来却难上加难。以装在鸟类身上的追踪器为例,根据国际标准,为了不影响鸟类的正常活动,追踪器的重量一般不能超过鸟类自身体重的3%。现实生活中,100克左右重的鸟很常见,比如八哥、喜鹊、杜鹃等,装在它们身上的追踪器顶多做到3~5克。

几克重的产品要做到什么水平?在外面正常运行三至五年不死机,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能量供应问题,得安装太阳能板和锂电池,其次要有卫星定位模块、数据传输模块等,此外还要安装主板控制这些模块的工作。

“还要防水、耐高温低温、抗老化、防紫外线,几克重的产品要有十几项功能。”周立波说,团队在“全盲”状态下摸索,光找一根适合绑在鸟类身上的绳子就花了两年多时间,找了几十种材料、几百根绳子对比分析。

地位:打破国外垄断,提升国际话语权

通过不断攻关,该中心的追踪器产品应用从几十克发展到3克。2克重的追踪器已开始量产,1克重的正在测试,能覆盖90%以上的鸟类应用。

“我们在2015年就打破了国外垄断,基本上替代了国外产品,价格也降了一大半,主导产品市场占有率一直处于行业领先地位。”周立波骄傲地说,凭借10多件野生动物卫星追踪核心技术发明专利、10多项软件著作权和2项国际先进技术水平成果,中心已与中国科学院、中国林科院、全国鸟类环志中心、高校、各级自然保护区、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等100多家单位建立了合作关系,产品出口中东、南非、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地区和国家。

“别人看到我们的大数据平台都惊呆了,这绝对是扬眉吐气的事情。原来国外老是指责我们破坏环境,装了追踪器、有了大数据平台后,就能证明其他国家狩猎比我们厉害。这反过来证明我们国家在生态保护方面是越做越好的。”周立波说。

对话

记者:几克的产品要实现这么多功能,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周立波:没有讨巧的办法,只能把任何一个细节做到极致,包括里面每一根线、每一块芯片、每一个引脚。科研本身就是在不停地试错,试错之后不放弃。我们是积累了四五年才达到这样一个水平。

记者:听说科研团队是“博士团”,您是如何说服他们加入的?

周立波:做这个事刚开始几年没有明显的经济效益,还是要有一定的情怀。我们的技术负责人在2014年时就年收入30万元,在当时算很高了。我说服他很简单,就说了几句话:创业的机会不多,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一件事拼过。

来源:长沙晚报

作者:徐运源

编辑:吕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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